【凯源】二世祖（29）
.......有生之年系列
这依旧是个坑，这章是之前写的。会把砍掉剧情之后的主线发上来，伏笔不能全部回收了。我知道你们是不在意的。
第二十九章 王先生的生日
王源生日的那天，他一早就给王俊凯打了电话，说让他穿着西装来他们的房子里，说是想要在家里庆祝。
王俊凯虽然知道王源想和他单独庆祝，却没想到王源会选在家里。按照王源张扬的性格，自己的生日绝不会马虎，想必王源又是搞了什么花样。
王俊凯按时到了公寓，他开门走了进去，王源正抱着香槟的酒瓶坐在沙发上，看见王俊凯立刻扬起笑容站起身来：“你来了！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，我带了法国产的香槟。”
王俊凯看了他两眼，确认没有什么开门时候的惊喜，他说：“生日快乐。”
“谢谢。”王源把手伸了出来，“礼物呢？”
王俊凯无奈道：“搞了半天，你就想着这个。”
王源调皮道：“生日不就是为了这个嘛。”
王俊凯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皮囊，放在王源的手上，王源没有片刻地迟疑就打开了皮囊，里面是一把外形精美的小刀，包银的刀鞘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，刀鞘的尖端镶嵌着红宝石。王源拔出小刀，锋利的刀锋闪着银光，他说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藏刀。”王俊凯回答。
“我当然知道这是藏刀，我的意思是，为什么送我这个？”王源说。
“我觉得很适合你。”王俊凯垂下眼睛，看着王源欣赏藏刀的模样，“我猜你挺喜欢的。”
“是啊，你送的我都喜欢，这次格外和我的心意。”王源把藏刀抱在怀里，笑容甜蜜。他低下头，看着王俊凯空空如也的袖口，说道，“你的那副袖扣呢，怎么没戴？”
王俊凯下意识地遮住了自己的袖扣，没有回答。
“我觉得那副袖扣挺好看的，没有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。”王源转过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上了香槟，他继续说道，“平常你穿这套衣服不都戴着吗？”
王俊凯摸了摸袖口的衣料，平静地说道：“袖扣坏了。”
“怎么坏的？”酒杯中的液体快要溢出，王源敲到好处地掌握好了界限，在表面张力破坏的一瞬间停住了手。
王俊凯没有回答，王源也像不是很在意这一点，又换了个话题：“前几天，我刚好和理查德去喝下午茶，他说你和他也喝过几次茶，他还说很好玩的是，那次在你们在生日派对上见过面以后，他碰见你，你竟然不认识他了。我就有点奇怪，你一向仔细，就连见过一面的黄宇航和丁程鑫都记在心里，没道理会忘记和你相谈甚欢的理查德吧。对了，他还说你很有趣，给他讲了不少趣闻，看来你说你自己无趣也只是对我说的了。”
王俊凯幽深的眸子看向王源的背影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王源放下酒瓶，手指张开着移到桌上的那沓纸边，他的手颤抖着，轻轻抚摸过最上面那张纸的表面：“王俊凯，我一直都觉得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，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。我一直那么相信你，以为你是真的看到我的好了……”
“我没想到你竟然利用我！”王源抄起那堆纸甩在了王俊凯的身上，纸张飞散在空中，缓缓地落下，侧面轻触到王俊凯的面颊。王俊凯抬起眼，隔着纷飞的白纸淡然地看向王源，上面血红的印章字烫灼了眼睛，王源，王源……
王源怒容满面，朝王俊凯吼道：“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！这些都是你用我的名义往军区运送物资的证据，虽然大部分都是混在我发往江浙一带的船队中，不用我几个小时就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还有这个！”王源从怀里拿出一张纸，拍在王俊凯的面前，“这所公寓的房契上是我的名字！当初我满心以为你真的是因为我们……”王源说不下去了，他红着眼睛，“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骗局，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才接近我的。”
王俊凯默不作声，弯下身子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纸张，一张张地收在手里，仿佛是要把这些捡干净了才能舒心。
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！”王源的情绪平静了些，“我们一开始见面就是你计划好的吗？应该不是吧。”
他自嘲般地笑道：“毕竟让你请我看戏的那天，我还看的出来，你是真的讨厌我。”
王俊凯将那摞纸放在桌边，指尖敲打着纸面，淡淡道：“若是我一开始就知道需要接触的目标是你这样的纨绔子弟，我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给你脸色看。”
王源心一紧，道：“从那天在汇中饭店开始你就是故意的。你会出现在那里本就不正常，我想来想去，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答应和我们吃饭。我找人跟踪你还有找李梦帮忙都在你的意料之中。之后给个鞭子给个糖，我就被你牵着走。你接近我，为的就是王家十几条的水路运输，有了王家做生意的名头当障眼法，日本人和国民政府看在我们王家的面子上不会严加审核，自然是安全许多。只要你和我走得近，你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躲在我身后盘算着那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，我说得对不对。”
“那天我和你看完戏，才知道我需要接触的目标是你。你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，骄傲自负，人前彬彬有礼，其实只要有一点不顺你们的心，就露出你们那副为所欲为的本性。你想与我交好，多半是因为我没有给过你好脸色看。只是，我没想到……”王俊凯停顿了一下，声音轻柔，“你会喜欢上我。”
“所以你才将计就计陪我演了一出戏吗？”王源冷笑着，“之后你在我家门前也是故意的吧。我能力再通天王家依旧不是我的，有些东西不会在我身上，你总得找个理由进我家的门。”
王俊凯并没有作答，王源也没有期待王俊凯会有不同的辩解。他并不是头脑一热就找上王俊凯与他对质，他想了很久，找个无数个理由为王俊凯推脱，最终得出的是他自己也不愿接受的死局。
“王俊凯！我和你在一起将近两年了！两年里我掏心掏肺地对你，一旦日本人和租界的人调查起来，这一切都会找到我的头上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？”王源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，崩溃的情绪从齿间泄出，他抹了把自己的脸，压低声音道，“我就问你一句话，你有没有喜欢过我？只要你说有，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用计较。”
王俊凯抬眼看着他，漆黑如墨的瞳眸像是要看透万千星辰，他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：“军令如山，难辞其咎。从头到尾，一时一刻，我都没有喜欢过你。”
“好，很好。”王源面色苍白，露出惨淡的笑容，他闭上眼睛，手中的藏刀脱鞘，前进了几步，颤抖地指向王俊凯。
王俊凯并没有任何动作，王源起伏的胸膛宛如频死之人的挣扎，瞬间，他把刀尖转向了自己，手起刀落，往自己的胸前刺去。王俊凯瞳孔紧缩，还没等王源反应过来便上前扣住了对方的手腕，将刀打飞。王俊凯将他拉了过来，反手把打过来的刀鞘折向了别处。
“你！”
话并未说完，王源突然睁开了眼睛，从袖中抖出了手铐拷在两人紧贴的手腕拷住，另一头拷在了壁炉旁的暖气管上。
王源松开手，退出几步，早就没有了刚才悲痛欲绝的模样。
王俊凯拽着手铐，无法挣脱。他看向王源，对方早就站在了他无法触及的地方。他本来一直对周围的环境都十分警醒，不会露出这样的破绽。王源刚才上前的那几步是计划好的，为了让他站到壁炉边。
“你又骗我。”王俊凯矫健的身手王源看在眼里，眸子里有着说不尽的苦楚，他眼角酸涩，“我就不该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，什么打不过胖虎，什么不会开枪，都是假的。不准备充分怎么抓得住你。 ”
“王源，你放开我！”金属碰撞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，王俊凯的手腕都红了一圈，他提高了些声音，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“我想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！”王源语气失控，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，木屑嵌进了指尖，鲜红的印记一直蔓延到了手掌，他冷静了一些，说，”你的身份我能猜到个大概，中统？共党？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，你手下那些人突然发现你没了消息，你说他们会怎么办？对于这些企图经过你来利用我的人，你说我该怎么办？”
他露出一个笑容，一切都已尽在不言中。
王俊凯的目光终于出现了一些慌乱，他道：“王源，别这样做，这不是你该接触的。”
“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。”王源声色凛然，“王俊凯，你别想脱身。既然我对你的迁就都被你当成狼心狗肺，不妨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王源。”
王源手指捏着王俊凯的下巴，硬生生地抬起对方的脸，目光阴沉：“记住是你招惹我的，想逃没那么容易。”
TBC
我发现我还说过航鑫会HE这种话……啊……脑壳疼。